065 説曹操，曹操就笑

在本期播客中，我们深入探讨了历史人物曹操的复杂形象和多元评价。从后赵皇帝石勒到唐太宗李世民，众多古代文人对曹操表现出截然不同的看法。李世民的贬低和乾隆的厌恶与曹操所展现出的才华形成鲜明对比。而苏轼等文人对曹操所表现出的共情，既有赞美也有批判，展现出曹操在历史书写和文学创作中的两面性。这一切使得曹操成为一个值得深思的人物，究竟是英雄还是反派，仍然是历史的谜题。

00:02:05:不一样的评价：文人笔下的曹操与历史学家的视角

00:04:05:苏东坡与曹操：历史学家对曹操的才能与人性的评价

00:06:07:艺术与历史的交错：三国演义中的曹操形象分析

00:08:08:神往与批判：三国演义中的曹操形象探析

00:10:09:汉末乱世的背叛与权力之争：曹操袁绍的对决

00:12:10:《三国演义》中的曹操形象：历史人物与小说形象的差异

00:14:10:《三国演义》中的曹操：恶人还是有魅力的英雄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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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pisode Transcript

(00:04):
大 家 好， 我 们 继 续 来 读 说 三 分。 既 然 书 生 轻 易 种 中 人 种 中 孝 而 书 生 气，
那 就 不 提 书 生 们 是 如 何 评 价 曹 操 的。 说 说 古 代 的 帝 王 是 怎 么 评 价 曹 操 的， 这
是 同 行 评 议 五 胡 16 国 的 时 候， 有 个 政 权 叫 后 赵 后 赵 的 皇 帝 石 勒 是 个 文 盲。

(00:28):
但 喜 欢 听 文 化 人 给 他 讲 历 史 故 事。 他 最 崇 拜 刘 邦， 说 自 己 要 是 和 刘 邦 同 处
一 个 时 代， 就 不 想 争 天 下， 直 接 给 刘 邦 当 臣 子。
要 说 自 己 如 果 遇 到 东 汉 光 武 帝 刘 秀， 那就 不 客 气 了， 要 争 一 争， 但 不 知 道 鹿 死
谁 手。 然 后 他 提 到 了 曹 操 和 司 马 懿 父 子， 说 他

(00:52):
们 以 狐 媚 取 天 下。 大 丈 夫 光 明 磊 落， 我 再 差 也 不 能 像 他 们
那 样。 当 然， 石 勒 评 价 曹 操， 有 人 可 能 会 说， 这
人 分 量 不 足， 再 换 一 个 分 量 足 够 唐 太 宗李 世 民 李 世 民 争 高 丽 时， 途 经 曹 操 墓，
写 过 一 篇 记 魏 太 祖 文， 这 篇 文 章 不 太 长， 意 思 大 概 是 说， 汉 末 天 下 大 乱， 这 个

(01:19):
时 候 需 要 像 伊 尹 霍 光 这 样 的 大 臣 匡 正 天 下。
结 果 出 了 个 曹 操， 曹 操 本 事 还 是 有 点 的， 可 惜 自 己 想 当 皇 帝。
李 世 民 说， 皇 帝 是 什 么？ 老 天 爷 注 定 是 你， 老 天 爷 注 定 你 是 你 就
是 不 可 以 致 敬， 不 可 以 力 争 想 努 力 争 取当 皇 帝， 那 是 绝 对 不 可 以 的。

(01:48):
这 篇 文 章 其 实 是 贬 低 曹 操 捧 自 己 的 李 世 民 是 在 说 我 的 皇 帝 可 不 是 争 来 的， 我
是 老 天 注 定 你 曹 操 不 行 啊。 唐 太 宗 对 曹 操 还 有 句 著 名 评 价， 一 将 之
志 有 余， 万 乘 之 才 不 足。 你 当 个 武 将， 有 富 裕 当 皇 帝， 你 不 配 这

(02:12):
个 对 曹 操 的 评 价， 话 不 多， 但 真 狠。 最 瞧 不 上 曹 操 的 皇 帝 干 隆 算 一 个。
宋 代 有 个 叫 木 修 的 文 人， 文 章 里 赞 美 了曹 操 几 句， 干 隆 皇 帝 知 道 就 取 消 了 木 修
这 篇 文 章 进 入 四 库 全 书 的 资 格， 说 曹 操好 话， 就 受 到 这 样 的 严 惩。

(02:36):
干 隆 对 曹 操 有 多 厌 恶， 也 就 可 想 而 知。 有 意 思 的 是， 最 愿 意 说 曹 操 好 话 想 起 曹
操 就 共 情 的， 多 半 还 真 就 是 书 生， 是 文 人。
我 们 知 道 古 代 历 史 书， 尤 其 是 正 史， 是 紧 跟 帝 王 的 态 度 走 的。

(02:58):
既 然 后 世 帝 王 对 曹 操 普 遍 评 价 不 高， 所以 后 世 的 历 史 书 也 往 往 说 曹 操 的 坏 话，
三 国 志 写 曹 操 就 有 不 少 阴 阳 怪 气 的 地 方。
后 来 历 史 学 家 说 曹 操 坏 话 更 是 主 流。 但 是 古 人 进 行 文 学 创 作 的 时 候， 往 往 就
有 点 喜 欢 曹 操。 最 有 意 思 的 是， 有 些 人 既 写 议 论 文， 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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讨 历 史， 也 写 抒 情 文， 感 怀 历 史 探 讨 历 史 的 时 候， 他 就 说 曹 操 的 坏 话， 感 怀 历
史 的 时 候， 他 就 说 曹 操 好 话。 陆 基 就 是 一 个 典 型。
他 有 一 篇 文 章 叫 辩 王 论。 这 题 目 一 听 就 知 道 主 题 是 讨 论 国 家 为

(03:45):
什 么 会 灭 亡， 其 中 就 说 到 曹 操 好 残 暴 啊， 人 民 对 曹 操 好 恨 啊。
但 他 写 调 魏 武 帝 文 对 曹 操 大 段 赞 美， 为曹 操 感 伤 得 不 得 了。
更 典 型 的 例 子 是 苏 轼 写 起 史 论 文 章 来 苏 东 坡 黑 曹 操 黑 的 那 个 狠。

(04:07):
一 般 历 史 学 家 批 评 曹 操 的 为 人 对 曹 操 的 才 能 倒 还 是 肯 定 的。
但 苏 东 坡 是 一 个 超 级 自 信 的 人， 他 连 曹操 的 能 力 也 不 怎 么 瞧 得 上。
他 在 魏 武 帝 论 中 说， 夏 商 周 三 代 后， 道 术 政 教 无 以 相 过， 也 就 是 历 朝 历 代 的 皇

(04:29):
帝 其 实 没 几 个 好 人， 所 以 谁 得 天 下， 比 的 就 是 谁 更 奸 诈 和 暴 力。
曹 操 没 能 一 统 天 下。 可 见 论 奸 诈 和 暴 力， 其 实 曹 操 也 不 过 如
此。 刘 备 反 应 慢， 孙 权 胆 子 肥， 所 以 打 刘 备
出 手 要 快， 别 让 他 做 好 准 备。 打 孙 权 要 全 力 以 赴， 慢 慢 来， 但 不 要 吓

(04:53):
他。 可 是 曹 操 用 打 孙 权 的 办 法 去 打 刘 备， 用
打 刘 备 的 办 法 去 打 孙 权， 结 果 都 失 败。 归 根 结 底， 曹 操 长 于 料 事 而 不 长 于 料
人， 所 以 不 能 一 统 天 下， 也 就 是 注 定 的。要 不 说 苏 东 坡 是 大 才 子， 这 是 那 种 最 典

(05:16):
型 的， 不 管 说 的 对 不 对， 很 容 易 让 人 一 听 就 觉 得 哇， 好 有 道 理 的 议 论 文。
苏 轼 特 别 推 崇 被 曹 操 杀 掉 的 孔 融。 在 一 篇 歌 颂 孔 融 的 文 章 里， 苏 轼 为 曹 操
发 明 了 一 个 非 常 有 表 现 力 的 外 号， 鬼 域之 雄 就 是 你 曹 操 啊， 在 恶 鬼 里 面， 在 躲

(05:40):
于 暗 处 伤 人 的 怪 物 里 面 算 是 个 英 雄。 苏 轼 还 写 过 一 篇 奇 文 叫 你 孙 权 答 曹 操
书 就 是 模 拟 孙 权 的 口 吻， 写 一 封 给 曹 操的 信。
信 里 苏 轼 把 曹 操 的 劣 迹 一 通 狂 喷。 这 封 信 要 是 穿 越 回 三 国 时 代， 曹 操 看 了

(06:01):
或 许 还 没 什 么， 毕 竟 他 经 常 被 骂， 孙 权 肯 定 要 被 吓 得 不 轻， 想 悄 咪 咪 的 把 曹 操
架 到 火 炉 上 烤 的。 孙 权 真 心 不 敢 这 么 直 白， 但 是 大 家 也 知
道， 苏 轼 在 写 赤 壁 赋 的 时 候， 对 曹 操 是 很 有 共 情 的。
他 说 曹 操 诗 酒 临 江， 横 槊 赋 诗， 故 一 世 之 雄 也。

(06:26):
而 今 安 在 哉。 那 么 了 不 起 的 曹 操 现 在 到 哪 里 去 了 呢？
尤 其 是 曹 操 在 赤 壁 之 战 前 夕， 横 槊 赋 诗， 写 了 短 歌 行， 写 下 月 明 星 稀， 乌 鹊 南
飞 的 诗 句。 这 个 场 景 是 苏 轼 创 造 的。
短 歌 行 是 什 么 时 候 写 的， 学 术 界 没 有 一致 意 见。

(06:50):
但 大 概 都 认 为 并 非 作 于 赤 壁 之 时 而。 这 几 句 诗 只 有 放 到 赤 壁 鏖 兵 之 前 的 情
景 里， 才 最 有 意 境。 曹 军 的 军 容 当 时 无 比 壮 盛， 乌 鹊 绕 树 三
匝， 无 枝 可 依 的 场 景 是 如 此 凄 清， 这 不 就 是 一 个 危 险 的 信 号 吗？

(07:12):
或 者 仿 佛 是 在 提 醒 你 不 要 沉 溺 于 眼 前 的 辉 煌。
要 让 自 己 的 灵 魂 跳 出 一 时 的 功 业， 用 一双 冷 眼 打 量 人 间 的 纷 扰。
紧 接 着 一 把 大 火， 樯 橹 灰 飞 烟 灭。 赤 壁 的 火 光 之 上， 是 不 是 又 有 乌 鹊 在 盘

(07:33):
旋 呢？ 伟 大 是 多 么 短 暂， 毁 灭 却 是 多 么 美 啊。
这 不 是 人 类 永 恒 的 困 境 和 迷 思 吗？ 所 以， 不 管 这 首 诗 是 什 么 时 候 写 的。
苏 东 坡 确 定 就 是 赤 壁 时 候 写 的， 然 后 三国 演 义 跟 着 说 是 赤 壁 时 候 写 的， 然 后 无

(07:54):
数 人 都 理 所 当 然 的 相 信， 对， 就 是 赤 壁 时 候 写 的。
当 然 这 么 写 是 苏 东 坡 任 性， 也 可 以 是 曹操 的 特 质 唤 醒 了 他 的 任 性。
用 鲁 迅 先 生 的 话 说， 曹 操 通 途。 通 就 是 通 透， 明 白 脱 是 洒 脱， 随 便 通 脱

(08:16):
也 是 一种 任 性。 曹 操 的 任 性 和 苏 多 和 苏 东 坡 的 任 性， 有
了 跨 越 时 空 的 共 鸣， 写 刘 备， 你 怎 么 也 不 会 有 这 种 共 鸣？
或 者 可 以 用 前 文 的 一 个 概 括， 曹 操 是 很多 人 欲 望 上 的 本， 我 能 力 上 的 超 我。

(08:37):
就 是 说 曹 操 身 上 确 实 有 一种 特 质， 这 种 特 质 是 不 能 用 道 德 来 评 判。
很 多 人 面 对 曹 操 的 时 候， 会 觉 得 自 己 做不 到 曹 操， 这 样 也 不 应 该 像 曹 操 这 样，
但 就 是 会 羡 慕 曹 操 的 那 一种 状 态。 以 上 是 说 对 历 史 人 物， 曹 操 从 历 史 书 写

(09:00):
的 角 度 看。 主 流 对 他 是 批 判， 但 文 学 创 作 的 时 候 往
往 对 他 却 是 神 往 的， 充 满 共 情 的。 那 么 三 国 演 义 是 一 部 什 么 样 的 书 呢？
他 标 榜 自 己 写 的 是 历 史， 但 其 实 当 然 是一 部 文 学 作 品， 所 以 对 曹 操 既 批 判 又 神

(09:21):
往 的 态 度 也 就 贯 穿 在 这 部 作 品 里。 三 国 演 义 尊 刘 贬 曹 这 个 主 观 意 图 无 疑
是 存 在， 但 艺 术 效 果 上。 三 国 演 义 里 曹 操 是 令 人 神 往， 甚 至 很 多
地 方 其 实 美 化 了 曹 操 这 些 有 意 无 意 美 化 的 地 方， 前 面 零 零 碎 碎 提 过， 现 在 再

(09:44):
总 结 一 下， 第 一， 三 国 演 义 淡 化 了 曹 操 的 出 身 背 景 给 他 带 来 的 帮 助。
曹 操 的 起 点 本 来 就 是 一 般 人 努 力 一 辈 子 也 达 不 到 的。
但 三 国 演 义 写 曹 操 却 产 生 了 一种 能 力 以外 资 本 为 零 的 效 果。

(10:04):
第 二， 三 国 演 义 淡 化 了 曹 操 和 袁 绍 的 关系。
曹 操 可 以 说 是 袁 绍 一 手 扶 植 起 来 的 力 量， 最 终 他 却 消 灭 了 袁 绍， 这 是 汉 末 乱
世 里 最 大 规 模 的 一 次 反 噬。 吕 布 号 称 轻 于 去 旧。

(10:26):
但 丁， 原 董 卓 对 他 的 恩 义 本 来 就 有 限， 刘 备 也 曾 多 次 改 换 门 庭， 但 不 论 公 孙
瓒， 曹 操 还 是 袁 绍， 刘 表 都 没 有 让 刘 备 进 入 自 己 的 权 力 核 心。
刘 备 离 去， 自 然 更 难 有 太 多 可 指 责 的 地方。
呃， 当 然， 与 刘 璋 的 关 系 例 外， 只 有 曹 操亲 手 葬 送 了 给 自 己 恩 惠 最 多 的 人。

(10:55):
我 们 知 道 背 叛 是 最 容 易 引 起 人 憎 恶 感 的 一种 行 为。
这 一 点 是 无 论 东 方 还 是 西 方 都 一 致 的 判 断。
所 以 但 丁 的 神 曲 里 被 丢 进 地 狱 里 最 下 面 一 层 的 就 是 背 叛 者。
今 天 如 果 有 人 想 写 一 部 小 说 扁 曹 的 话，肯 定 会 在 这 件 事 上 大 做 文 章， 而 我 们 知

(11:19):
道 三 国 演 义 并 没 这 么 写。 相 反， 他 完 全 接 受 了 曹 魏 官 宣 中 的 曹 操
形 象。 曹 操 智 谋 百 出， 又 洒 脱 豪 迈， 非 常 之 人，
超 世 之 杰。 而 袁 绍 总 是 拒 绝 一 切 正 确 的 意 见， 这 种
写 法 实 际 上 是 掩 盖 了 曹 操 的 污 点， 并 再次 强 化 了 曹 操 的 能 力。

(11:45):
第 三， 关 于 曹 操 的 奸 诈 和 残 暴， 三 国 演 义 捏 造 了 一 些 曹 操 的 罪 行。
也 忽 视 了 一 些 曹 操 的 暴 行。 这 可 以 再 细 分， 4.1 是 曹 操 欺 负 皇 帝，
曹 操 如 何 欺 负 汉 献 帝， 不 少 暴 行 是 捏 造， 二 是 曹 操 杀 戮 名 士。

(12:06):
三 国 演 义 里 这 些 名 士 孔 融 杨 修 祢 衡 之 类 都 被 写 的 不 怎 么 可 爱， 所 以 杀 他 们 也
就 不 会 引 起 人 特 别 大 的 厌 恶 感。 还 有 一 个 最 特 别 的 例 子 就 是 荀 彧。
荀 彧 对 曹 操 的 意 义 在 三 国 演 义 里 被 极 大 淡 化， 混 混 在 一 堆 谋 士 里 根 本 不 突

(12:29):
出， 所 以 曹 操 逼 死 荀 彧 这 事 儿 引 起 人 的厌 恶 感 当 然 也 就 淡 了 许 多。
要 按 照 历 史， 曹 操 逼 死 荀 彧， 会 给 人 一种类 似 刘 备 逼 死 诸 葛 亮 的 感 觉， 而 三 国 演
义 里 只 是 一 带 而 过 罢 了。 三 是 曹 操 剪 除 小 人。

(12:50):
前 面 说 过， 曹 操 并 没 有 杀 死 刘 表 的 蔡 夫人 和 刘 宗。
三 国 演 义 里 蒋 干 道 书 曹 操 中 反 间 计 杀 蔡 瑁 张 允 的 情 节 也 是 没 影 儿 的 事 儿。
三 国 演 义 捏 造 这 些 事 情， 固 然 是 想 表 现曹 操 的 残 暴， 更 多 恐 怕 为 满 足 读 者 的 心

(13:10):
理 需 求， 卑 鄙 小 人 必 须 死。 刘 备 在 荆 州 这 段 日 子， 三 国 演 义 极 力 渲
染 蔡 夫 人 和 蔡 瑁 怎 么 陷 害 刘 备 写 的 读 者 都 欲 杀 之 而 后 快。
这 两 个 人 物 不 死 掉， 读 者 都 是 要 拍 桌 子不 干 的。
作 为 一 部 要 迎 合 读 者 的 小 说， 接 下 来 问题 只 是 他 们 要 怎 么 死 了。

(13:34):
如 果 这 么 写， 势 必 曹 操 战 败， 曹 操 从 蔡 夫 人 的 床 上 爬 起 来， 丢 下 他 跑 了。
蔡 夫 人 和 蔡 瑁 被 张 飞 抓 住， 带 到 刘 备 面前。
于 是 刘 备 痛 斥 他 们 有 多 么 对 不 起 刘 表，然 后 细 细 活 剐 了 他 们， 倒 也 不 是 不 可
以。 但 刘 皇 叔 和 张 飞 的 格 局 就 下 降 到 宋 江

(13:58):
李 逵 的 水 平， 还 是 让 大 坏 蛋 杀 小 坏 蛋， 更 加 大 快 人 心。
当 然， 刘 宗 小 孩 是 无 辜 的， 但 他 的 死。 更 突 出 坑 娃 的 娘 和 坑 外 甥 的 舅 舅 有 多
可 恶？ 实 际 上， 三 国 演 义 里 曹 操 经 常 担 任 这 个
职 能， 把 好 人 不 方 便 杀 或 没 机 会 杀 的 小坏 蛋 杀 掉。

(14:25):
四 是 曹 操 暴 虐 百 姓， 历 史 上 曹 操 屠 城 的记 录 非 常 多。
曹 操 的 屯 田 对 普 通 百 姓 来 说 是 巨 大 的 灾 难， 曹 操 还 特 别 喜 欢 移 民。
把 百 姓 迁 徙 到 自 己 更 方 便 控 制 的 地 方 去。
在 江 淮， 在 荆 州 在 汉 中， 曹 操 都 在 干 这 个 事 儿。

(14:46):
而 在 古 代， 这 种 长 途 大 规 模 的 人 口 迁 徙， 基 本 一 定 意 味 着 大 量 的 死 亡。
三 国 演 义 里 所 有 这 些 都 是 淡 化 总 结， 就是 三 国 演 义 里 曹 操 和 历 史 人 物 曹 操 同
样 都 非 常 立 体。 不 能 简 单 用 一 句 好 人 还 是 坏 人 来 评 价。

(15:09):
总 的 来 说， 尽 管 三 国 演 义 号 称 尊 刘 贬 曹， 但 实 际 上 他 所 塑 造 的 曹 操 恐 怕 比 历
史 人 物 曹 操 还 更 有 魅 力 更 可 爱 一 些。 最 明 显 的 证 据 就 是， 有 些 人 只 看 过 三 国
演 义， 就 成 了 曹 操 的 粉 丝， 而 刘 备 的 情 况 几 乎 刚 好 相 反。

(15:31):
好， 我 们 今 天 先 读 到 这 儿， 感 谢 你 的 收 听。
还 希 望 你 能 点 赞 留 言 转 发 这 个 频 道， 也希 望 大 家 能 找 到 一 本 自 己 喜 欢 读 的 书，
我 们 下 次 再 见。